不敢对你说：爱

乘风踏浪 · 发表于 2009-3-5 09:48

　　不敢对你说：爱
　　
　　已经是凌晨两点了，我闭着眼睛静静的想着她，没有半分睡意。
　　
　　今天下班后和朋友们在外面吃饭，吃了饭又去喝茶，十二点才回到家。老婆去她乡下的姐家了，孩子住校，家里静悄悄的。洗漱后上床，本想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，明天起来上班，可是一闭上眼睛，我就想起她。这样的思念没有谁会来打扰，任凭它在心底风长起来。窗帘拉得严严的，就象十六年前刚为我打开爱情的窗户，又严严地关上了。十六年了，十六年的时间是会长出很多故事的。我成了个小公务员，取妻、生子，我爱我的妻子，我有个聪明可爱的儿子，我有个温馨的家，我不是个成功的男人，但我是个幸福的老百姓。十六年了，她一至在我心灵的某个角落，占据着我心灵的空间。她青春的笑脸，她抑郁的表情，纤细的手指在结他弦上弹响的那些音符，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，早已凝固成相思的化石，凝固成一句句无声的问候，凝固成清灯照壁冷月敲心的小诗。
　　
　　十六年前，我们还在县一中读高中。高二的时候，一天晚自习，我发现右边的同学换成了章欣悦。这个章欣悦在前排坐得好好的，怎么要调到后面来？正当我呐闷的时，她侧过头来，满脸洋溢着微笑，叫了我一声“大明”。她这一声“大明”可把我吓坏了，把我要应她的话吓得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，又咽回肚里去。“你怎么了？”她看我呆呆的样子。我说：“你的热情和亲切把我吓坏了，我长这么大，只有男生叫我大明，从来还没有听到一个女生这样叫我呢。”她说：“见怪了不是”。上晚自习了，我们各自看书。
　　
　　她家在县城，父母都是老师。她学习很努力，她不是我们班最漂亮的，但也没有让人觉得她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。我生长在农村，我是读高中才到县城，我的学习一至不好，可是我农村的父母对我倾注了他们一生的希望，我虽然不喜欢读书，但我只能在学校里混着日子，好让父母那点可怜的希望存活下去。我们虽然同学了一年，但我对她的了解仅此而已。这些城里的女同学就象高高在上的公主，我从没想过要走近她们。可是从那个晚自习开始，她如影随形，一步步走进了我的生命。
　　
　　我长在大山里，小时候常常光着脚丫子,啃着烧洋芋,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在大山里奔跑,觉得那是件很自然的事情。现在听一个女生这样叫我，很是不自在。可是她并没有因为我的不自在而改变对我的称呼。她常找我聊天，至今还觉得好笑的是，一次她对我说花生是长在树上的。说实在的，她并不让人讨厌和不好相处，我觉得她对人满好的，一次她还把她姐姐结婚的喜糖拿到学校分给我们吃。时间长了，慢慢的我习惯了她对我的的称呼。
　　
　　无意中有一种来自她对我的关心，时常提醒我好好学习，主动跟我讲解学习中的疑难问题。我的基础很差，对学习很没信心，在惭愧和自卑中，我没有理由和勇气拂她的好意，只有装模作样地跟她一起努力学习。有的数学题，她讲了两遍我还不懂，我不想听下去了，她说：“你怎么这样就没耐心了”，我只有熬着头皮听下去。许多时候跟她一起学习是一件无可奈何而又痛苦的事情。那时候，星期六、星期天，她常到我们班男生宿舍找我，我们常呆在一起。我喜欢与她聊天，听她唱歌，听她弹吉他。除了学习，我觉得跟她在一起是件很快乐的事情。有时她去找我不在，我一回到宿舍，同宿舍的同学就会说：“大明，刚才章欣悦来找过你，她在追你”。说这话的时候，我一句话也不说，却在心里得意。
　　
　　星期六、星期天是我们有意要放松一下的日子，不管是去校园，还是去公园，她带上吉他，我们找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角落坐下来，她沉迷在她的音乐里。我却在她的面前静静的坐着，看她青春的脸，看她高兴亦或抑郁的神情，看她那纤细的手指在吉他上跳动，听那些时而欢快时而悲伤的音符在琴弦上流泻。我记得她弹揍的大部份都是外国曲子，我听得最多的是《致爱丽斯》、《西班牙斗牛士》、《莫斯科郊外的夜晚》、《喀秋沙》。
　　
　　她教我唱《喀秋沙》，她对我说这是一首俄罗斯民歌，在俄罗斯这首歌就象我们国家的《十五的月亮》一样流行。“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，河上飘着柔漫的青纱。喀秋沙站在峻峭的岸上，她还念着爱人的书信。。。。。。”我常常沉浸在优美的弦律和歌词美丽的意境里。现在想起来，那些有她与音乐的日子，是我青春年少时最快乐的浪漫时光了。在后来的许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里，我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听着《喀秋沙》，怀念那段与她相处的日子。
　　
　　时间悄悄地流失，爱在我心里悄悄地生长，不知不觉中，我发现我深深地爱上了她，可是因为我农村贫穷的家和我糟糕的学习，深深的自卑我把对她的爱深埋在心底。
　　
　　高二一晃就结束了，放暑假的时候我想送她一样东西，可是我没有钱买我心仪的东西，我带着一份难以言说的心情回家了。假期里我一至想着这事。一天我在妹妹的书里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蝴蝶，这使我突发奇想。在大山里，蝴蝶这东西是不用钱买的，要多少就有多少，于是我每天带着妹妹去捉蝴蝶，这些蝴蝶象一只只美丽的精灵，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夹在书里，害怕损坏了它们的一根触须或翅膀上的一点花纹。我买来一个精致的影集，待这些蝴蝶压扁干死定形后，又与妹妹一起把这大大小小的五彩斑斓的几十只蝴蝶，小心翼翼地放在影集里。我高兴得无法掩饰我这伟大的天才创意，兴奋得彻夜无眼，我急切地盼望着开学的日子早点到来。
　　
　　开学了，当我带上为她准备的礼物出现在她的面前时，可把她乐坏了。她说：“大明，你太伟大了”。看着她眼里闪动的激动的泪花，我没有想到爱一个人会爱得如此幸福和陶醉。
　　
　　冥冥之中,注定我们这是一段不了的情缘。高三了，大家学习都比较紧张。我没有她那么努力，但是我不忍心打扰她，除了学习，我们好常的时间没在一起了。
　　
　　一个星期六的下午，我洗了被子，当我收起晒干的被子的时候，她来了，她说给我缝被子。（那时还没有被套，被子折下来洗了,还要用针线缝起来。）当着同学们的面，我很不好意思，但我没有拒绝，我们心里都想扮演一种不是学生身份的那种角色。她缝被子的时候，我们尴尬得一句话都没有说。缝好被子，我们来到我们常在的地方，坐下后，她说：“大明，你对不起我。”她的声音是那么小，小得只有我才能听见，眼里充满忧怨和哀伤。我什么都明白了，因这我那份自卑，我始终没有对她说“我爱你”。我虽然没拒绝和她在一起，但从未表现出超越同学的亲腻。她这一说,把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,我们一句话也没说,空气沉寂得让人窒息,坐了好一会,她走了,至到她单薄和无助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。
　　
　　那夜我失眼了，同学们早已沉沉睡去，我死死的闭着眼睛，任凭汹涌的波涛在脑海里翻滚。学习这样差，连自己的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的男人，你配拥有爱情吗？我不断地诅咒自己：大明，去死吧，你不是男人，你不是男人，你不是男人，你不是男人。。。。。。那夜我作出了一个现在我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决定。第二天我给她写了一封信，我用两句歌词来表达了我最真实的想法。我说：“怕自己不敢负担对你的深情，所以不敢靠你太近。”我说：“我没有资格爱你”。所有的故事在她收到这封信后就全部结束了。至到毕业，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　　
　　高中毕业，她被一所师范院校录取了。在她帮助下，我的学习有些进步，我虽然没走进大学，但被一所中专学校录取了。毕业后我们都回到本地工作。她在一所中学教书，我在政府机关里当了一名公务员。毕业后我是在同学的婚礼上见过她一面，我们都很平静，我们心里都装着那段刻骨铭心而又不堪回首的爱恋。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堵无法逾越的墙。对她的了解都是从同学口里听来的。听说她婚姻有些不幸，她考起了一所大学的研究生，毕业后在省城一所大学教书，在也没有回来。
　　
　　一次我在中国同学录网站注册了我高中的班级，我在班级留言里这样写道：昨天的玫瑰，是否枯萎了表情/年轻的容颜，是否平添了几许皱纹/今天的我，你是否偶尔想起/你的笑，你的泪，你的成功与失意/是否可以对我倾泻。。。。。夜已经很深了，我还能听到她的倾诉吗？

丫头片子 · 发表于 2009-3-5 23:08

:em06: :em06: 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腊八 · 发表于 2009-3-6 05:14

有才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不敢对你说：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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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了这许久，何不进去瞧瞧